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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EST BLUE 人潮涌动
Beauty Paper VOGUE美容报

DEEPEST BLUE 人潮涌动

当艺术家的思绪潜入深深浅浅的蓝色中作品中「人」身体的外观与姿态也随着想象意识笔触与语言不断变化直至定格在某一瞬间。

撰文:Ellen Yang

蓝色之于宋琨,是最接近灵魂的色彩。她潜入海水,在层次多变与复杂的蓝色里体会情绪的流动与意识的折射。无论鲛人还是赛博,宋琨对女性身体的描摹都存在两种极端:原始与未来,自然与都市,玄幻与科幻,在变化的蓝色里回归灵魂深处,净化,再生。

《幻觉自画像》,布面

油画,40×30cm

图片由艺术家本人提供

感谢:贝浩登画廊PERROTIN Gallery

有人的迥异个性,亦有动物性的肉身,这是宋琨最初对泛灵族产生兴趣,并着手进行“基因重组”的起因,而“泛灵净界”这个概念,始于她在2015年底举办的“阿修罗净界”个展,其系列作品由油画、装置及氛围音乐和影像构成。作为佛教“六道”之一,阿修罗本就是半人半神的存在,正义,个性真实,充满反抗精神,在当代语境中曾被反复诠释,但宋琨创造的“泛灵族”并不拘泥于传统“万物有灵”的一元论本旨,在今天的现实中宋 琨创造性地融入了真实的 生活,自己的情感。伴随当代的城市变迁,受艺术创造力本能的驱使,她不断塑造各种泛灵族形象和生存片段,结合她喜欢的亚文化与佛教元素,像一个不断发展变化的结晶体,重新演绎东方琉璃净土,展现“自性发光,超越人类想象”,心身灵一体的纯净与自在。

2021年,宋琨举办个展 “泛灵净界 鲛人泣珠”,她开始更多地关注女性的“身体”以及“现实生存经验”。鲛人,出自古代志怪小说集《搜神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有别于西方神话中需要付出巨大牺牲才能上岸行走的美人鱼,中国鲛人水陆双栖,有着超乎寻常的生存技艺,能织就入水不湿的龙绡,可以自由地恋爱、生存、报答恩人,无需为爱殉道。在她的MV影像作品《鲛人泣珠》(2021)中,宋琨创作了温柔的美人鱼女性和都市赛博女歌姬两种身份,用当代艺术非常规的叙事方式,结合自然主义和科幻元素,制作了这个动画MV,宋琨不喜欢冗长的理论和表述,更喜欢以写歌词的方式来表现,《鲛人泣珠》用流行音乐对唱的方式说出大部分当代女性的生活感受与情感,“被当作稀有产品冻在高端展示柜里,来——把变身游戏,当爱恨储存记忆,还你肉身纯净,下一个合成体,Save us......区块数据隔离的海,delete他,delete她,错位巨浪,还没习惯,就让我们,分离 。”

“如果不是因为疫情,我每年都会花一段时间去海边,近距离接触海洋。一开始是浮潜,然后是深潜,在海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 上瘾,有人说潜水是一种‘蓝色鸦片’,其实是精神深层的一种归属感。地球大部分是海洋,我们身体里大部分也是水,这个比重其实我们经常会忽略。我沉迷于在无重力的状态下观察海洋生物的肢体和动作,会有些通感。”在宋琨眼中,章鱼、水母、蛇这类软体生物是柔软、魅惑、性感与危险的复合体,这种致命的美本身即具有极强的可塑性。“当我浸没在海水中,身体仿佛消失,潜意识也与整个海洋融合在一起。蓝色是我认为最接近灵魂的一种颜色,而海的蓝是很复杂的,从浅层透明发光的蓝,到深海里接近暗黑的蓝,光线在海水中折射出的不仅仅是色彩,还有我的情绪和体验。”

宋琨的作品风格难以被轻易归类和贴标签,她很少运用纯度较高、符号化的纯色,如群青、天蓝,反而做了很多减色的处理,“我喜欢中间不可言说的部分。”透明微妙变幻的蓝色,有时与中国宋瓷的色调和质感有些微相似。她的作品既有极度原始和自然的一面,又透露出当代都市人被科技与数据控制裹挟的自省,往往呈现出两种极端融合的结果。她常以身边的朋友为蓝本,近期经常以赛博形象来探索人类身体的未知属性,《赛博歌姬-朱婧汐》就是典型的一例。她所描摹的赛博总是表情空洞,但又显得那么专注投入,有人类的性感和忧伤,肌肤介于金属和人类肌肤之间的质感,四肢纤长,关节处却如同无生命的玩偶,肢体呈现不完整的状态或者以切割与错位的画面形式出现。“当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秩序化,所谓的工业文明、网络科技、虚拟现实,那些数据化的管理和法则,受利益最大化的驱动,看起来道貌岸然是规范,实际在和人类的肉体本能意识不断对抗。我们被要求越来越赛博化,为了符合生产需要,势必要降低感性,或者说作为生物的自然属性,赛博和自然人是理性和感性极端分裂的两个端口,我感兴趣里面的冲突和不断衍变的新的人格与混合身份。”

作为本土“整体艺术”(Gesamtkunstwerk)的实践者,宋琨的创作以绘画为主,同时结合音乐现场、 MV、装置等多种表现形式。其实她在进行创作之前,很少有过于概念化的设定,“我觉得自己属于发散型思维的创作者,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反逻辑思维。我 经常由点状思维出发,不太会去想这些点最终会形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有一个大的剧本,它像一个不规则的结晶体,而不是一根线,我知道当下真实的生存感觉,也只想对自己的感受忠诚,概念和规则干扰我的感觉和最深的情感,就得暂时让位 。还有就是好奇心和想象力, 我对未知的我无法判断的逻辑和人性感兴趣,想探索这些,而不是做一个复制品。”

撰文:Kris Zhang

数字艺术创造了一种与观众之间的独特艺术场——观众的身体成为作品的一部分。而当我们看到自己的身体轮廓被投射到公共空间,与素不相识的行人发生随机接触,这种“触碰” 也如反射弧一般回到自身。

《众》特别版本,互动装置,尺寸可变,2023

新一轮数字革命的兴起令“算法”进一步渗透进生活,虚拟与现实的边界一再被探讨。一批新兴的艺术家群体随之进入公众视野,郭锐文(Raven Kwok) 就是其中一位。他的艺术创作和学术研究领域集中于探索计算机程序算法在 视觉美学表达上的可能性,简单来说 ,他 身兼工程师与艺术家两种身份,被称为“数字艺术家”——以科技作为创作的媒介与手段,并将其以艺术创作的形式呈现。

“数字艺术这个领域其实已经存在很久了。”据郭锐文介绍,早在20世纪60年代位于美国新泽西的贝尔实验室就已经出现了一批早期研究计算机艺术的先锋艺术家,“在那个计算机都尚未得到普及的年代,他们投身于科技创新中,并将其实践于各个领域,艺术就是其中一项。”虽然这是一种比我们想象中更古老的艺术形式,但它近来才逐渐变得热门起来。数字艺术/生成艺术的兴起,可以说改变了传统艺术的叙述方式,“生成艺术相比其他艺术形式/流派而言具有一种更‘底层’的切入视角。创作者不再拘泥于单纯描绘视觉形态,而是归纳并操纵表象背后的原理与逻辑,艺术家在其中担纲了某种‘造物者’的角色,而计算机本身在一套既定 的规则下,自主演绎。”

数字艺术/新媒体艺术创造了一种与观众之间的独特艺术场——观众成为艺术的一部分,并某种程度上共同创造了“全新”的艺术品。郭锐文的作品《众》就是通过与观众互动从而形成的互动装置艺术作品。“《众》通过实时采集 现场观众的身体轮廓所生成的信息,并将其转化为多彩的几何柔体投射到屏幕中。一方面,行人的身体数据成为了作品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他们不断生成的柔体进入屏幕中,相互挤压、碰撞 ,在虚拟的世界中形成了另一种交互。”对于郭锐文来说,这样的一种实时互动为作品本身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生命力,人的身体行动往往不可预测,而数字艺术本身也具有一定的随机性,两种随机交互,反而为作品本身增加了更多的可能性。

《众》在某种程度上探讨了人与公共空间、人与社会、现实与虚拟的边界。现代化的语境之下,我们的生活及行为方式不同程度上发生着改变,人们不再习惯于在街边“无意义”地驻足停留,行人之间的偶然碰撞也变得容易引发矛盾。而《众》这样的数字艺术装置,赋予了短暂的停留不一样的意义,我们观看自己的身体轮廓被投射到公共空间, 与素不相识的行人发生随机接触,这种“触碰”如反射弧一般回到观众自身,从而引发不同的情绪反应,而这个轮回成为了“自身成艺术”的一部分“。观众与作品形成了一个反馈循环,正因为整个互动环节观众的参与性,会在现场看到观众对于作品呈现的一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也会给我未来设计一些新的互动机制带来启发。”作为一名数字艺 术家,郭锐文的创作更着重于研究视觉形态背后的逻辑与规则,“主观上,我的作品并没有特意去强调叙事性,但观众如果看到了这个作品,心里有了一个故事,或者产生一些共情,我觉得也很好,他们的反馈也往往会给我带来惊喜。”

有别于传统艺术形式,郭锐文认为“体验感”、 “独创性”以及“技术性”成为评价数字艺术的主要标准。“编程作为一种创作手段,不会受制于软件功能,只要有想法,理论上都可以设计定制一套算法来实现。在创作过程中,重要的是如何精妙地制定生成 规则,以及如何将这些看似天马行空的想法付诸现实。”总的来说,这是一套集合了感官刺激与理性思考的创作体系,创作者往 往需要掌握多门跨学科理 论与技术,这也令数字艺术的门槛相对较高。郭锐文更像是一个不断升级中的“规则制定者”,通过更新知识图谱,不断改写代码,令艺术焕发出全新的生命力。

在本哈明·拉巴图特的 《当我们不再理解世界》中,作者描绘了科学家们不断探索甚至迷失于理性世界的末日景象。当我们不断 发问,科技的发展最终会给人类带来什么?或许数 字艺术会是很好的答案之一,科学最终会以艺术的方式,抵达精神世界。

撰文:Kris Zhang

画家冯蕤以人物背影、隐喻的肢体以及局部特写,进行了一种看似模糊性的艺术表达,旁观者的姿态带给了她清醒的“他者”视角,在不被描绘的正面/整体之外,是对于无限的引申。

《水中人-云》,布面丙烯,

100×100cm,2023

图片由艺术家本人提供

冯蕤是位真诚的创作者,绘画是她表达内心与时代烙印的镜子。冯蕤创作风格的形成离不开敏锐的自我观察,以及对周遭环境与社会现象的精准捕捉,她的《水中人》系列就脱胎于此。“创作《水中人》系列时,我困顿于当时的环境,自己就仿佛一名游泳初学者被围困于未知水域——迷茫、焦灼,也有压抑。同时,关于女性群体生存境况的社会新闻层出不穷,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去表达人困顿于社会现实条件下的无力感,一种焦灼,但是又想摆脱,去抗争,最后争取到自由的状态。这和学习游泳的情况非常相似——面对困境,去适应,去解决……我们往往会拥有不同的姿态,来面对社会现实,就像我所描绘的人的身体在水中的不同情状。”

著名的物理学家沃纳·海森堡曾这样描述艺术家的创作:“时代精神或许与自然科学的事实同样是客观的事实,精神能表现出某些独立于自身所处的时代特征,因此这些特征也是永恒的。”艺术家尝试在自己的作品中理解这些特征,这类尝试将他带向某种他工作时的风格形成。水成为社会环境与生存状态的隐喻,如飞天里升腾而起的火的纹样波浪则令看似平静的水面暗含危机。“我的研究生课题也是‘当代社会身份与地位’,我还是想让创作围绕对群体身份、社会的探索,因此我之前的作品也大多聚焦于女性群体。而《水中人》系列也同样有一种对社会身份的探索与挣扎,我希望通过我的作品,能够令观者开始思考,同时也能感受到画作中传递的某种情感力量。”

“艺术向我们展示了一幅图像,一幅自我的图像,一幅我们时代的图像,一种品位的图像,或一个纯粹的声音的图像。然而艺术向我们展示的图像总是模棱两可的,总是可以用各种方式(但不是任意的)来理解。”正如德国哲学家马尔库斯·加布里尔所描述的,艺术的力量往往在于其不确定性,它带来了一种想象力的可能。这也是冯蕤几乎不以人物正面或整体进行创作的原因之一,“现代社会对于每个人、每个群体都有着太多的误读,尤其是对于女性群体来说。创作《女孩》系列时,正值我本科毕业,当时我就想表达年轻女孩面对那种迷茫与纠结的状态,但又不想去对这种状态下一个完全绝对的定义,因此当我作画的时候我干脆把自己退出来,去描绘人物的背影,以一种旁观者冷静的姿态作画。让观者通过一些细节的观察与分析,去揣摩当事人的情感。这样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解读,呈现的角度也会更多。我希望我的作品还是能传递出某种力量,或者是引发某些思考。”

冯蕤的创作首先是趋于颜色的感召,“当我想到V某个创作主题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想起用相应的颜色来表达情感,然后再去构思画面中的元素,以及所要传递的故事。”因此她的作品在颜色的表达上往往极具冲击力,鲜明大胆。她说:“我比较偏向于在画面中使用一些对比度强、鲜艳的颜色。我希望我的作品第一眼传递给人的是明快爽朗的愉悦感,它们首先要能吸引人。”

《水中人-离》,布面丙烯,

100×100cm,2023

在《水中人》系列中,冯蕤以蓝色为基调,创造了一种富有安全感的氛围,“蓝色对于我来说,代表着平静的秩序,同时也象征着内心的透彻,它是自由的。”而在新作品中,有两幅相对静态的《水中人》则选择了对比强烈的玫粉色,“对我来说,玫粉色是一种全新的画面尝试,它在视觉上更富冲击力,但又不会让人感到焦灼。我希望通过不同的颜色表达,对之前的《水中人》系列进行补充。”如果说蓝色系列是一种冷静的旁观者姿态,那么粉色则代表着作者的自我审视,视角的转变也是冯蕤在创作过程中更多的一种探索与尝试,“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从毕业到步入社会,我未来的创作方向会是怎样的。粉色系列也是一种自我思考。我希望以不同的视角将《水中人》这个系列的可能性打开,它可以在泳池,可以在浴缸,也可以存在于我们内心的泡沫中。”

冯蕤是敏锐的,她的表达源自她最本真的情感反应,“ 我的老师曾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你是什么样的状态去画这个作品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当我在面对画布的时候,会尽量做到坦诚,这样你才能真正表达你内心想表达的。”冯蕤就是这样与她的创作共生:发现、实验、对话、挣扎,直到和解与重生。

撰文:Ellen Yang

多梦之人,未必擅长描摹梦境,而画家黄冰洁所做的可能只是忠实地记录下来,并将自己对世界的想象裹挟着情绪,化作画纸上的色彩和笔触。她那些幽蓝的生活记忆,随着时光的流逝和自身的成长早已消散,却在作品中得以留存,被反复咂摸。

《蓝》,布面油画,20×25cm

出生于90年代的湖南,如今在北京生活与创作,黄冰洁的艺术生涯似乎隐藏着一些跳跃与不安,她的作品亦存有虚幻与现实交织的迹象。她画过不少以女性为主体的小画,并大方坦露自己对人体曲线的偏爱。“我画女性的身体,和情色无关,只是单纯觉得 美,很有线条感。我作品里的身体大多以自己为镜像。我很少画身边人,即使有,也是画非常亲密的家人,或许是为了保留一段 特别的记忆。”

黄冰洁的新作品《蓝》,描绘了一个令人浮 想联翩的眼部特写,正是她的自画像,整体色调蓝得幽静而神秘,捕捉了一些源于真实生活的低落情绪。“之前,我画的大部分作品色彩是活泼的,但近两年画蓝色系的作品更多一些,这和环境以及我本身的情绪波动都有一定关系。”黄冰洁缓缓地回忆自己的创作历程,若有所思,“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当我练习绘画的时候,我会画 得很真切,但到了创作时又会很不一样。若把想象的东西落到画布上,需要更多感性的表达与深入的思考。我是一个精神至上的人,习惯于定格一个瞬间,无论我所描绘的是爱情,还是一棵树。”

在黄冰洁的脑海中,她画的树,有时只有枝 干,看起来柔软、松弛,那是一种很舒展的情绪上的表达,从颜色到形态,都让人感 觉到放松。但如果她的情绪已经很消沉,却拼命想要变得激昂、向上 ,就会以富有韧性的坚硬形态和深沉的色彩表达出来。“有些东西不可说,但可以用画来表现。”黄冰洁如是说。

从2017年开始,黄冰洁以梦为题材创作了大量的作品,她试图将自己的梦境提炼、糅合,最终在画布上转译和呈现。“我是一个多梦的人,很多梦到醒来时,仍然记得非常清楚和具体,包括梦到的事物的形态,我都会先记录在一个本子上,然后到了真正开始 创作时,我会开始探索一 些和日常生活有联系的元素,与梦境重新组合在一起 。所以,我的创作过程是反反复复、有松有紧的。而现在更喜欢边想边画,每一笔都在实践地感受,这是绘画带给我的享受——有 想要的表达又不可控,明确又随机,矛盾交织,乐趣无限。”历经三年的创作与累积,黄冰洁的首次个展“梦与野兽”于2021年举办, 以一本打开的绘本为展出形式,划出五个如梦般斑斓的区域:静谧的米灰色、沉闷的灰蓝色、明亮的橙黄色、迷幻的粉红色,以及象征着蜕变的靛蓝色。这些色调与她的作品主题有关,讲述的故事却截然不 同。黄冰洁的很多作品是由梦境衍生而来,她说自己并不太喜欢外出写生,喜欢安静地独自画画,因此时常会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任凭自己天马行空地想象。“我在家里画写生画,主要对象是水果。画得多了,我开始建立一种拟人化的联想,以此探寻我 和水果之间的联系,甚至把水果想象成我本人。我的身高并不高,看上去还有点羸弱,但我内心希望自己是强大的,像是一头野兽。”

《二月白日梦》,布面综合材料,160×150cm

从早期作品中略显青涩的笔触,到内涵愈加丰富、手法愈加复杂的新作,黄冰洁将香 蕉、苹果、梨这些寻常的水果成倍放大, 以日常阐释梦境,看起来真实可信,实际上又不可捉摸。黄冰洁的静物作品,是一些奇妙的遐想片段,由于对人体,尤其是女性 身体的着迷,她很容易将情绪作为引子,通过色彩的表达,赋予静物多变的人性,使其如人一般思考, 如人一般行动,让人在观看画作时仿佛听见了她的梦呓,产生和艺术家隔空对话的可能性。

编辑:郦隽佶 Lesley 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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